我,苏沐,十七岁。
江城第七中学高二4班学生。
根正苗红的共青团成员,社会主义的接班人。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
从小到大唯一的梦想就是混吃等死。
括弧,或者被钱砸死。
但是,目前我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危机。
此刻,我正坐在教室里倒数第三排靠墙的位置,现在正是上课时间,可喧哗的教室里根本没有上课的气氛。所有的学生,包括老师全都趴在窗台上,看外面下雪。
等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我作为主角为什么没有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是吧。
什么?不是?
哦,我知道了。是,我们是一辈子都没有看过雪的南方人,但是,这不是重点,事实上,就算是南方人初次看到下雪也不会这么激动到连课都不上了。
这次之所以造成这么大轰动的是因为此时的季节。
六月三日,夏天。
江城最热几月的开始,温度最高上40度没问题。
当然,这也不是重点,就连刚刚一分钟前还阳光明媚得简直可以刺瞎班主任狗眼的天气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身后那个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位置的人,前一分钟的自言自语。
“如果能下雪就好了。”
或许你会觉得我疯了,换在以前我也会这么认为。毕竟,你的后桌随便说一句如果什么什么然后就凑巧发生了你也只会觉着这不过是偶然,是不可复制的奇迹。
但是,如果她三番五次的“预言”呢?
就好比上学期,12月份,大冬天,冷得让人恨不得抱个火炉。可是,就因为那个人一句:啊……好想吃冰淇淋啊。
下一刻!学校就突然广播通知要举行一场冬日冰淇淋大赛!
我的天!是我疯了还是学校疯了?!
当时我也只是认为凑巧,虽然这个简直tm巧得令人怀疑她是不是校长的女儿。
不,即使是校长的女儿也做不到。
但之后,更多的“凑巧”在不停挑战我的三观。
比如,有一次体育课上,我看见她正蹲在一丛野草前,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当我好奇的走过去的时候,就听到了她说:“如果能开出蒲公英就好了”。
我们且不提一丛野草里面如何开出蒲公英,就算是草丛下面的土壤里有种子,你也不可能让它“唰”地一下就冒出来吧?更何况当时才1月份,距离蒲公英的花期还有三个月!
可是……当她嘟囔完后,转身离开的刹那,那土里……就真的“唰!”地一声,冲出了一大丛蒲公英!
还不算完,有一次,我因为钱包丢了随口抱怨被她听到了后,就准备帮我去找找看,结果她出了教室刚走了几步路,不仅捡到了我的钱包,还把我在这个学校一年来所弄丢的笔、硬币、钥匙、指甲刀、教科书、袜子等等一系列我自己都完全忘记了的东西全都给我找了回来!
有这么一个把“言出法随”、“心想事成”当作被动技能存在,而且这个人还完全没有任何自觉的人当我的后桌,我第一反应根本就不是开心或者庆幸。
而是……悲伤。
对啊,因为她,我可以在夏天看飞雪,可以在冬天感受40度的高温,可以在秋天看到柳树发芽,可以看到各种天气一秒无缝切换,甚至还可以找到已经弄丢了的东西……
这简直……距离我所想要的平凡的高中生活太远了啊!
被迫远离自己平静没有喧嚣的日常,这难道不应该感到悲伤吗?
或许你们会说我是什么身在福中不知福。
但我要说……
你们身边有一个这样的人真的会疯好嘛!
“呐,陈沉澄。”
我转过身,冲着身后的罪魁祸首说。
对方正用手支撑着下巴,一脸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飘散的雪花,黑色的长发搭在背后,鬓角的发丝垂下堪堪遮住了半张脸,露出圆润小巧的耳朵。
“什么?”
“今天的天气,你不觉得很怪嘛?”我试图提醒她,起码得让她产生一种自觉不是?
“还不错啊。”陈沉澄歪歪脑袋,看着窗外的六月飞雪,“六月飞雪欸!”
还不错个鬼啊!
我在心里怒吼着。
“我说你啊......!”我正准备告诉这个人,这一切可都是你造成的啊!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为何的说不下去了。
不能让这个人知道自己的能力这个想法刚一冒出就在我心里根深蒂固了起来。
是的,不能让这个人知道。
不然的话这个世界可都会乱套的。
首先,这个人是个典型的人来疯,而且相当喜欢没事找事。毕竟如果不是这样的人的话,在无意识拥有这种能力后,绝对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三天两头就搞个大新闻的。
实际上,我对她是否知晓对自己的能力抱有相当的怀疑程度。
因为这种超自然的现象始终围绕着一个人来发生的话,那个人应该理所当然的有着一定程度的自觉才对。例如肯定会产生“这些会不会是我造成的”这种想法才对吧?!
“我怎么了?”陈沉澄皱着眉毛看我,脸上的表情相当疑惑。
“没...没什么......”我下意识地咽口水,别过头去,不再和她对视。
世界啊,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呢。
我如此想着,看着因六月飞雪而起的骚乱渐渐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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